10月23日召開的“2015中國國際經濟交流中心-保爾森基金會可持續性年會”,以“可持續的經濟轉型”為主題。
中國的可持續發展面臨很大挑戰,但同時可持續的未來也意味著新的商業投資與合作機會。為此,來自中美的四位CEO分享了他們在能源和可持續發展領域的實踐經驗和解決方案。
霍尼韋爾公司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高德威(David M. Cote):
提高能效是重中之重
我主要談一下能源效率問題。
不考慮人們的行為問題,通過強制的政策方式,即使有像美國國會設定排放標準或像中國“國五”標準這樣的規定,但如果人們冬天受凍、夏天受熱,或者新買的車沒有上一輛更好、更快,人們是不會去節省能源的。
如何讓電廠、供暖廠等公共事業機構更關注生產效率,而不僅僅是自身利潤和銷售額,讓它們更有激情和動力來關注生產效率就需要更好的定價模式。
而有時候一些激勵措施的效果確實是相反的。
而有時候一些激勵措施的效果確實是相反的。
如何讓電力的價格進行更好的調整,從而讓各方共同地參與、有動力去合作。
中國政府在加強整個中國的可持續發展中角色非常重要:
首先,政府要制定標準,并實施標準。
第二,在行業的推動之下,我們才能看到更加切實的發展。
第三,政府可以在碳交易探索發展方面有所建樹。政府必須要設立非常正確的碳交易排放目標和標準。中國一定可以在碳交易方面發揮先鋒作用,并取得更大成就。
Centrus能源公司總裁兼CEO潘諾門(Daniel Poneman):
碳交易定價要透明持續可監管
現在中國的可持續發展有三個重要的阻礙需要破除,政策制定者必須找到相應的解決方法。
第一,要以一種可持續、透明、可監管的方式對碳交易進行定價。只有通過合理的交易和定價模式,才能促進投資市場有序健康地發展,同時更好地使用我們現有的資源。這對中國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目標。
第二,一定要降低融資的成本。不管是核能、可再生能源,還是任何替代能源,我們一定要把它的成本降下來。要支持私營市場的發展,已經在貸款支持下獲得發展的風能、太陽能以及部分可再生能源,應該為其他可再生能源的發展樹立良好榜樣。
第三,清潔能源投資需要有非常明確的節能目標,而不是夸大事實,可以設立一些示范性的項目,并且要考慮投資回報。
中國光伏行業協會理事長、天合光能公司董事長兼CEO 高紀凡:
中國光伏產業已開始復蘇
2012年,歐債危機和歐美國家對中國光伏產業的“雙反”(反補貼、反傾銷),對中國光伏產業造成了很大的挑戰。經過三年的行業洗牌后,太陽能行業已經走向了一個復蘇的軌道,同時企業已經開始分化。好的企業由于科技的進步,它的規模和利潤都持續增長,但有些企業出現了破產重組。
在這個過程中,中國的企業通過技術創新和全球化,在太陽能產業中的地位反而有所提升。過去十年時間,太陽能的發電成本降到了原來的1/8,主要由于技術創新和規模化。外部環境中,各個政府的支持也非常重要。
2011年光伏行業低谷時,中國政府毫不猶豫地把發展太陽能作為國家的一個戰略。2011年出臺了支持太陽能發展的五條政策。中國不僅是太陽能生產的第一大國,也是應用的第一大國。現在美國變成太陽能裝機成本最高的國家,實際上很多太陽能企業都在抱怨。所以中美企業政府應該一起努力,盡可能消除中美貿易摩擦,讓太陽能行業能夠自由發展。
展望未來十年,我們有信心太陽能成本能在現在的基礎上繼續再降,降低到50%以下。屆時太陽能的發電成本將會和火電持平,在全球范圍內,2025年是太陽能成為平價電力的一個時代的開啟。
遠大科技集團董事長兼總裁張躍:
將建筑交通能耗指標化
目前全球最大的能耗用于建筑和交通,這兩項的能源占比幾乎在所有的國家都超過50%,在歐美國家接近70%。如果人類有意識把能耗最大的建筑和交 通這兩項簡單化、指標化,我認為會馬上有轉變。沒有指標就不容易轉變、不容易帶來推動。
比如在北京,如果限定每個人的交通時間為30分鐘,那么北京所有的城市規劃、道路規劃、樓房的高度,以及辦公、居住、學校等功能建筑量化,就會有變化。
據說目前北京的通勤時間接近3個小時,也就是100多分鐘。北京這樣的大城市,如果能將通勤時間控制在30分鐘,交通擁堵問題、霧霾問題、人們的情緒問題、二氧化碳的排放問題,都可能會解決。比如,在居住密度高的區域增加一些空間。
建筑的能耗非常大,歐美國家接近50%,中國接近40%,隨著水平的提高、收入的提高,中國的能耗還可能會增高。歐美的建筑能耗標準為100千瓦時。新建筑必須符合,老建筑需要改造。中國現在沒有這個指標,節能50%、65%都是空對空的,如果我們控制在120個千瓦時,就會很不同。根據調研,中國普通公共建筑能耗約為800千瓦時,民用建筑約為400千瓦時,折合成煤炭是7~8公斤/平方米,折合成油是5公斤/平方米/年能耗,建筑能耗主要是取暖和空調的能耗。
我們觀念上要有一個變化,不要搞表面上的好看,要真正地讓人的生活方便。